“南夭夭?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封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了,只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有些不太对劲,南夭夭这种时候,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身下的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这件事情不用说,一定有她参与其中吧。
他在听到门外那声摔门声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什么酒都醒了,可是又已经来不及了。南夭夭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就已经摔门而出,她能够接受封权一次两次的过失,却不代表她也能够接受他躺在别的女人身上。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现在,毫无疑问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封权咋舌看着已经离开了的背影,身下的女人也不安分起来,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他答应要了自己,这还没有进行到这场交易的最关键时刻,又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失误而中途放弃呢?她目光中闪过一丝丝阴狠,与封权记忆中的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别看了,可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薛柠躺在封权身下刻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尖着嗓子说道。还伸出右手食指挑逗性地指着他的喉咙,从喉结到胸口,再到小腹,一直划了下去。原本是魅惑至极的动作,却因为他的心不在焉而事倍功半。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
明明可以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可是,她却还是觉得不甘心,薛柠强行遮盖住自己脸上那一瞬间的僵硬,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温婉至极的笑容,然而,却还是没能够吸引到她想要吸引的那个人。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放弃自己的初衷,当务之急是赶紧达到目的。
越是这样想着,她越是用力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双手之上早就已经青筋暴起,长长的指甲也几乎就要陷进肉里,她这才终于决定狠下心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原本是她最厌恶的那种人,可是现在她却被逼着也成为了这样的人,她强行压下心中那一抹纠结。
“答应你的,当然不会忘记,只是希望你能够承受得住。”封权暗地里几乎就要抓狂,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夭夭离开的方向,又听到身下的人用自己的承诺来威胁他,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脸上也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这种笑容看的人忍不住心底发寒,就连背后也升起一阵阵凉意。
哪怕他现在心里再想去把南夭夭追回来,这时候也只得硬生生压下这个想法。他也和她一样握紧了垂在身体两边的双手,这次的交易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唯一害怕的就是南夭夭会介意,而他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南夭夭可以不要在这种时候看到他在做这种事情。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难道上天都不能答应吗?
她突然间看到他这副恐怖的模样,颤抖着点了点头,心中的恐惧,最终还是被欲望压了下去。她心里非常清楚明白自己现在最想得到的是什么,眼见着从小到大一直诱惑着自己的东西就在手边,而且唾手可得,她又怎么可能放弃呢?就算得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是地狱,又怎样?她在选择踏出这一步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理智。
“呃……好痛……慢点,慢点……啊……”房间里面突然传出一片女人痛苦惨叫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丝几乎听不出来的愉悦,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女人在被强暴。而,事实也的确和这差不多,封权可从来都不会怜惜任何一个除了南夭夭之外的女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也一样。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那么你答应我的呢?东西在哪里?”他轻轻扣上自己的衬衫扣子,身子背对着她,甚至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厌恶的表情。有些人对他来说是若珍宝,可有的人在他眼里却根本没有任何存在感,而薛柠,现在的结果,纯粹是她自己自找的。
他心里当然知道南夭夭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奇奇的安危,而最让他们两个人感到头疼的事就是,奇奇身上所种的那种药物他们手中并没有解药。而医生也说了,必须要找下药的人,才有可能找到那么一丝希望。今天,薛柠突然闯进他的房间,告诉他她手中有解药。
他虽然不知道这解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从小就和这个女人一起长大,他多多少少也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所以,也觉得她大致是不会欺骗自己的,这才会答应她和他做这场交易。而从他答应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只存在交易的关系了。
包括曾经的青梅竹马的关系,到了今天,也只能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尽管之前他心中也从没想过他们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这就是事实。
“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到呢,这解药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薛柠躺在床上,看着站在自己床前那个就连看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的男人,心中只觉得好痛好痛。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眼角突然滴下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她忍痛擦干了眼泪,哪怕心中无限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去,僵硬的笑着开口说道。
“我明白了。”
封权听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也知道自己今天就想拿到解药,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心里厌恶这女人到了极点,根本不想再继续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哪怕一秒钟的功夫,也会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一把甩上房门,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南夭夭离开的那个方向。
今天的事情并非他的本意,他用手揉了揉自己隐隐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独自一个人开车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莫名觉得这街道变得如此陌生起来。他仿佛看到天上竟然下了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