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你赶紧回来吧,别忘了,今天下午六点半,和其他人一样,记得准时出现在我的门口。”
“是!”在医院里待着的那个黑衣人终于听到了沈临越的回复,这才终于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松了口气,原本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就已经快要悬到嗓子眼里的那颗心也终于能够安抚下来,他挂掉电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个如蒙大赦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在这医院里生孩子了呢!
沈临越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结果的时候,心中原本的那几分猜测也已经被证实了,心中的怒火已经开始忍不住噌噌噌的往上涌,可是却碍于自己现在独自一个人在这座宅子里待着,想要发火都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撒气的人,所以硬生生的憋住了这几份火气,知道电话那头的手下还在等着自己告诉他下一步计划,所以强行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不那么激动,就连脸上都没有表露出半点生气的样子,可是那紧紧握着电话的时候早就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他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对着电话那头说话的时候更是好不容易才维持了自己一贯的冷静。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干的,但是,既然敢把管家的鲜血滴在这张纸条上,那就但愿做这件事情的人已经做好了承受来自于他的怒火的代价。为了彰显今天晚上的隆重,他还特意换上了自己几乎从来没有穿过的新衣服,那是一件非常修身的西装,穿上之后看起来显得他特别的精明干练。
“老大,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看起来好像是这群黑衣人的头头的人在晚上六点十五分的时候准时出现在沈临越的客厅里面,亲眼见到沈临越从楼上缓缓走下楼梯,赶紧凑到他的身边说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忘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这就是沈临越手底下的规矩,平时就算每天见不着人影都可以,薪水还是和其他黑衣人一样,但是,一旦到了出了事的时候,所有黑衣人都必须到场,为的不只是给他撑场子,更是要对得起自己手上拿着的这份高薪。至于比规定时间提前十五分钟集合的规矩,则是他替沈临越订下的。
沈临越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这群黑衣人比较有用一点,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今晚还说不定是怎样一场恶战呢,而他之所以会让这群黑衣人们都带好自己的家伙,并不是因为打算自己率先挑事,而是想要在别人欺负自己的时候能够有一点点保护自己的力量。他转过身去,突然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自己率先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把纸和笔一起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黑衣人首领,让他也在纸上签了名字,又把纸笔传给了其他黑衣人。
“今天晚上的事情还得辛苦大家陪我一起跑一趟,其他客套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这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过了今天之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为我出生入死的人受任何委屈!”他亲眼看着那些拿到纸笔的黑衣人在那张纸上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脸上满满的都是自信的笑容,等到所有人都把名字签完之后,已经到了六点三十分了。他赞赏的对着自己眼前的所有黑衣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正打算开口让大家出发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一阵铃声,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他微微皱着眉头,想也没想就把这短信划掉了,真想继续开口说出自己之前没有说完的话的时候,没想到,短信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老大?”那个黑衣人头头好像也是发现了这短信来的不同寻常,所以特意出声提醒的一句,所有人在看到他脸上露出来的慎重的表情之后,都忍不住微微皱着眉头看向沈临越那边。沈临越愣了一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还是打开了那条手机短信两条短信都是来自于同一个陌生号码,且发出来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他刚看清楚里面所说的话动作顿时僵硬了一下,脸上表情变得更加愤怒起来,几乎就有想要把手机摔出去的意思。
“老大,别冲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头头看到他突然扬起手,赶紧上前两步阻止了他,同时心中也非常疑惑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呵呵,你自己看看那上面说什么?”沈临越面对他的关心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了他的手里。黑衣人头头原本还觉得受宠若惊,不敢去打探他的隐私,可是当他看到他脸色变得更加暗了起来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结果,没想到竟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的手机屏幕,顿时变得和沈临越一样双目圆睁,表情怔愣,就连动作都是如出一辙的僵硬。不过,这种僵硬也只是维持了一瞬间的功夫,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是短信上面的内容,估计谁也想不到,短信上面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如果想要那个老家伙安然无恙,你最好自己一个人来,记得带上你的三百万。】
这种赤裸裸的威胁,沈临越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遇到过了。黑衣人头头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心底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那个绑架管家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打算陪沈临越一起去那个酒店的事情,但是却也已经可以预料的到,等到他们成功的把管家从那个人手里救出来之后,那个人将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沈临越现在在这商业圈的地位可不是随随便便捏造出来的,论起心狠手辣的时候,他甚至都不逊色于封权,也正是因此,很少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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