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哼!”爱德华乔治斜眼一瞥尺郭狠狠的说道:“我希望两大势力之间不要因为我们两人……而再次的变得天翻地覆!”
两人的对话像是无声一般,但是两人的对话又像是怒吼一般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同时又将宿舍内的气氛凝固了。
如铃声般充满不可思议的声音。像是在一瞬间遮断了所有人的思想一样,让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听起来就像是在耳边呢喃的微小声音。但是,在声音发出后,在一旁的人像是听的一清二楚似得,很自觉的停止了思考,很自觉的融入了这死寂的气氛之中。
“咚……”
倚靠在墙上的时钟的分针和时针同时定格在0点,发出了令人颤栗的钟声。
顾凡不仅打了一个寒战,抬头望着时钟,嘴唇微微颤抖,像是要诉说什么!
“……喂!时候到了!”
顾凡不仅咽了口唾沫,攥紧了双拳。
尺郭抬头望向时钟,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嘴角微微颤抖:“……切!”
爱德华乔治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希望各位能遵守协约!”
恕泽掐灭了在人世的所抽的最后一颗烟,抬头望向时钟:“出发吧各位!”。
无神少女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她的手紧紧的抓住爱德华的衣袖,在一旁的艾达佐伊,双手颤抖像是有些害怕。
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情各有所异,因为在场的人只有没去过的人和已经很久没回去的人,对那东方世界都抱着一个“期待”的心情,但是……
恕泽掏出一个毫不起眼的纸条,放在地板上,嘴中念念有词: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恕泽的双手合十,手中出现了类似于太极八卦图的印记,逐渐的扩大,渐渐的将周围的人包裹起来。恕泽并没有就此睁开眼睛,而是继续颤抖这双唇,继续说道:“干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恕泽瞬间的睁开双眼,单手派在那张纸条上,大叫道:“大家站在我的身旁,抓住我!”
只是闭上眼和睁开眼的短短的时间内,原本还是满员的宿舍,一下子就变成了空无一人的屋子,
就在大家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处于另一个世界。
东方世界,宫殿之内。
还是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红色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着,东方世界外缘地区的统治者,图箜训。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座宫殿内像是要迎接一个“功臣”一般,两边各站5个人,就像是电视上播出的一样,就像是皇帝为了接见出征大胜而归的功臣一样,非常气派。
就在这时,宫殿的大门外走进了一位身着黑色的道袍,有着高大身材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那高大的身躯,在走进宫殿的那一刻,身体下坠,单膝下跪,抱拳说道:“秉宫相,赤促以反!”
“……起!”
图箜训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懒懒的动一下嘴,像是很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正当赤促认为图箜训不会为难自己,正要松懈的时候,图箜训突然睁开了眼睛,很严肃地说道:“那个少年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这”
一瞬间,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乍看之下好像什么改变都没有。可是当赤促仔细的看着图箜训的脸时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图箜训的表情像是在告诉赤促“我要一个结果”但是赤促这次去人世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但是如果不告诉的话,自己必将招来杀身之祸,现在只能施行“缓兵之计”来拖住图箜训。
“秉宫相,结果明天才会得知,我本想在人世等上一天再回来,但是我的报喜心切,已迫不及待要回来告诉宫相这个消息!愿宫相恕罪!”
赤促开始感到焦急。他想起了顾凡一行人已经向这里赶来,如果和自己的话前后矛盾的话,图箜训一定会发觉,如果现在能得到图箜训的“缓罪”的时间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见上凌冬雁一面。
“你的意思是……”图箜训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着:“就是说你已经有100%的把握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对么?”
赤促感到背脊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心里很清楚,图箜训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意思给理解错了!但是这样一来正好,只要把时间拖到顾凡一行人抵达这里的话,就可以一举向图箜训开战了!
图箜训以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赤促的脸。那简直像是看着被制成标本的昆虫,并且正拿起大头针一根根钉上去的眼神。
突然,图箜训在他那巨大的袖子内抽出了一个红色卷轴,扔在天空之中,卷轴自己打开,红纸上有几行字。微微可以看到大体的内容。图箜训毫不迟疑地将漂浮在天空中的卷轴,施以传音术。
就像是要传达圣旨一样,下命令铲除“叛乱之人”么?
这一切的动作,看起来都像是在宣判赤促的死刑,让赤促不禁想要往后退。
但是从卷轴中传出的声音,让赤促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本相曾下达命令,令赤促铲除叛乱之人,而今,赤促以反,罪子已除,天下已平,本相将如赤促之愿!”
突然,赤促惊讶地发现,图箜训并不是要自己的命,反而还要嘉奖自己。这是多么奇妙的状况,赤促叹了一口气,松懈了防敌之心。
无法对眼前的敌人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让赤促的心脏紧张得几乎快要破裂。直到图箜训默默地念完,赤促才松了一口气,就像是自水中无法呼吸,而又突然发觉水并没有那么深。
“……呼!”
正当图箜训要严肃地要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突然被赤促的话语所打断:“罪人赤促不求宫相有何莫大的赏赐,我只希望能见上凌冬雁一面,愿宫相成全!”。
图箜训愣了一下。面对如此的嘉奖,竟然不要,而去选择一个将死之人,希望见上她一面,真是无趣的人啊。
图箜训看着下方苦苦哀求的赤促,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呵呵!我成全你,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官复原职!”
听到这里,赤促吓了一跳,楞了一下。
“官复原职!”
连其他奖励都不敢索求的赤促万万不会想到,图箜训竟然会让自己官复原职!
曾经的赤促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间谍,在图箜训手底下做事的赤促,因为心里抱着一个信念“如果地位够高,能力够强的话,一定可以让凌冬雁脱离那种生活的”所以做事很有干劲,一路攀升,直到接到“暗杀凌冬雁”的命令之前,已经做到“新军总领”新军是有着3万人的作战部队,在外人看来东方世界是几强者用高压的统治方法统治着100多个人,其实在100多人之下有近百万的军队,近千万的人口,如果赤促一旦官复原职就表明,他将手握军权!
在一定程度上来看,也是对图箜训有着一定的“军事威胁”!
然而,图箜训却用非常索然无味的眼神,看着心里如此盘算的赤促。
3万的精锐,他似乎完全不看在眼里。
“这时候你会抱着感激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这本来就是你的!”图箜训用着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不要……在有其他的想法!如果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下去的话,与凌冬雁相见的日子就不远了!”
由于这句话的诱惑“和凌冬雁相见的日子不远了”,所以赤促的思路越来越狭窄,甚至之前的“推翻图箜训”的想法有些动摇。
图箜训说后,转身离开,又是利用的传音术:“散!”
赤促的心里不断的徘徊:“那一句话,是真的么!如果真的是真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如此的费力,只要……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与凌冬雁……再见面了!”当赤促回过神来,大殿上已经空无一人。
图箜训的话,毫不留情地刺进了赤促心中。
原本做好的准备,现在才知道有更好的解决的方法!赤促的心里像是刀割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的愚弄我!”
但是如今的赤促,已经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他要去见凌冬雁,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要亲口告诉她!
东方世界,外缘区,牢台。
当赤促从大殿出来之后,整个人忧心忡忡,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一面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满腔热血的要来就凌冬雁,而另一面是巨大的诱惑,可以接下这个诱惑,不仅可以官复原职,还可以将自己心爱珍视之人从地狱般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无法抉择。
“赤促大人!”劳外的侍卫向赤促行礼。
“嗯!这里面有一个叫做“凌冬雁”的犯人,在第几层?”
赤促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
两旁的侍卫,看了看赤促,便行了一个礼说道:“在第8层!”
赤促走近牢内,牢内内的气氛非常阴森,赤促心想,凌冬雁竟然被关在这样的地方,让赤促非常心寒,他恨不得马上走到第八层将凌冬雁救出来!
牢内的中心处有一个有一个巨大的柱子,不过不是一个直上直下的柱子,普通的柱子只是可以撑住牢台,而这个柱子是一个人形的柱子,这个柱子是由三清之首,元始天尊为原型所雕刻的,不仅可以撑住柱子,还可以镇压牢内的一些犯人的邪气和力量。
走到柱子的旁边,赤促的整个人快要被压的无法呼吸了,这时的他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凌冬雁的气息本来就那么虚弱了,如果在被这样镇压的话!……这,会要了她的命吧!”。
想到这里的赤促,加快了脚步,跑到了凌冬雁所待的大牢内。
当赤促看到凌冬雁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凌冬雁的衣服并没有变成囚服,而且第八层是距离那个柱子最远的一层,而这里也仅仅只有一个侍卫,凌冬雁看到赤促并没有像赤促心里所想的一样,会很激动很惊讶,反而显得很镇定,只是开怀大笑而已,就像是提早知道,赤促要来看望自己一样。
凌冬雁像是看穿了赤促的内心,淡淡地笑了。接着继续说道:
“你怎么来了啊!”
周围已经是夜幕低垂,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我来看看你!”
赤促看了一眼凌冬雁,然后环顾四周。虽然感觉这样的对白很乏味,但是赤促心里明白,自己没有这么多话跟凌冬雁说,因为她和自己的那段美好的记忆已经没有了。
赤促心中还有疑惑,到现在为止,凌冬雁是如何被判的罪,是什么样的罪行呢?只是因为“终末之书”祭品擅自逃走的关系么?
赤促为了不让凌冬雁担心,便在身后拿出了顾凡给他的羽毛发卡,摆在了凌冬雁的面前,说道:“顾凡没有死,他还活着,他会来……”当赤促想要说出“救”的那个字眼的时候,他收了回去:“……会来看你的!”
凌冬雁只是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了,不过你别老是来看我了,会让别人怀疑你要劫狱的!”还是那么天真的想法,凌冬雁的声音也是那么纯真,听到这里赤促心中有些酸楚,他迫不及待要告诉凌冬雁这个好消息了!
“冬雁,我官复原职了,我很快就能把你放出去了!你放心,这样的生活,已经不会太久了!”
赤促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凌冬雁微笑说道:“嗯!谢谢你,我会等着的!”
“这?为什么她总是这个表情,她不是很么,身体没有受伤的地方啊!为什么……”
赤促歪着脑袋起疑。好奇怪,怎么有种感觉,就像是凌冬雁有事情瞒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家里着了火却不知道一样。
赤促看着微笑有些像是苦笑的凌冬雁,泪水不禁要留下来了,赤促急忙转过头去,问道:“冬雁你在这里不会有人虐待你,欺负你的,很快……很快”赤促快要说不出来话了,仍然强忍着泪水:“很快……就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了!”
赤促回头一看,发现凌冬雁,仍然微笑的看着自己,赤促再也忍不住了,赤促自己很明白,绝对不能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需要保护的人面前,赤促对旁边的侍卫,毫不客气地说道:“给我好好的对她,如果她要是瘦了,我要你的命!”接着转身离开。
景色已经被夜晚的黑暗所覆盖。赤促无法在忍住泪水,转身离开,凌冬雁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一旁的侍卫像是很无奈的问着:“你为什么要骗他呢?”
凌冬雁无力的说道:“我想我还是一直失忆的好……他没必要为了我在次……再次的踏入这滩烂泥之中!”凌冬雁的声音就像是死掉一般!
侍卫急忙说道:“你不要动了,你被锁住了琵琶骨,之前强忍着微笑已经……已经很痛了吧,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凌冬雁的琵琶骨被锁住了,但是她尽力的不让赤促发现,这是何等的善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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