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刚刚知道顾凡走丢了,但是在这种地方想要找到顾凡的话,简直是大海捞针!
虽然当初术式出现错误的时候,恕泽警告过顾凡不要走丢,但是因为顾凡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导致根本就无法紧随在恕泽的身后,被次元空间之间的“排斥立场”给弹了了出去。
恕泽急急忙忙的问着周围的人:“喂!你们都不知道顾凡在哪里么?”
“什么?我们怎么会知道啊!”爱德华乔治无奈的看着恕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别那么惊慌失措好么!”
恕泽瞪大了双眼,就像是在训斥一样:“……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他可是终末之书的第二祭品啊!如果被抓到的话一定会被关起来的……那样一来计划不就全毁了么!”
尺郭拍了拍恕泽的肩膀,不慌不忙的说道:“恕泽,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的心非常的急切!不过正如你所说,哪个孩子是终末之书的第二祭品,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的!”
恕泽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说道:“我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顾凡,还有凌冬雁,她受的伤可能……可能会比之前更严重!”
“我插一句嘴好么?”在一旁的戴妮弗不冷不热的说道:“那个凌冬雁不也是终末之书的祭品么?难道他们会伤害如此重要的东西么?”
“嗯!话不能这么说,图箜训可是对凌冬雁恨之入骨啊!”
尺郭的这句话着实的让恕泽吓了一跳,在恕泽认为,凌冬雁是一个不知不扣的“老好人”在东方世界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人,图箜训怎么可能会对她恨之入骨呢?恕泽非常不理解!
“……为什么啊!图箜训权高位重,怎么会对她如此恨之入骨呢?”
恕泽脸上充满了怀疑的表情看着尺郭。
于是尺郭说道:
“在200多年前,图箜训就像要对凌冬雁动手了,只不过因为我的案子致使他拖延了这个行动的时间。”
“……啥?200多年前就想要杀死凌冬雁?可是200年前凌冬雁还没有被定为“祭品”了吧?”
恕泽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尺郭边走边说:“早在200年前的时候,凌冬雁是祭品的事情就已经被定下来了!你应该很清楚,这个东方世界根本就不是“极”来控制的,是由“天宫”摄政的!”尺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天宫知道之后经过了100多年才告诉的“极”……”
按照尺郭所说的意思,就是说天宫掌握着实权,而图箜训是直接受天宫的管理所以很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在图箜训想要对凌冬雁下手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赤促“大闹太府”和“尺郭通敌案”的出现拖延了时间,当图箜训在转过头来要收拾凌冬雁的时候,凌冬雁已经逃走了,也因如此图箜训的“仕途”受阻,所以图箜训是巴不得凌冬雁快点死,赶快结束这件事情,好让自己赶快升官,也可以借此平衡“天宫”和“极”之间的利益纠纷,好让自己在这其中“渔翁得利”。
“这么来说的话,凌冬雁非常危险了!对么!”恕泽的心情变得更加的不平静了。
在一旁的艾达佐伊说道:“……这样吧,你们去找凌冬雁,我去找顾凡!”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尺郭叹了一口气,还没说完,在一旁的戴妮弗说道:“哥哥,我也去好了!”
“你去?去找顾凡么?”爱德华乔治用着极其可疑的眼神看着戴妮弗,又突然微笑的说道:“好吧,记住了啊,好好照顾自己!”
恕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微笑的爱德华乔治……
赤促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走来走去,心事重重!
赤促的寝宫非常的大,说是寝宫,在现代的眼光来看的话,更像是一间巨大的客厅,而赤促在如此之大的房子内来回走动,就像是在锻炼身体似得,看起来很怪很不协调。
赤促对于装饰豪华的室内完全不屑一顾。
他背对着华丽的房间,眼睛看向窗外。但是,眼下宽广的夜景依然不在他的眼中。
奥雷欧斯看着的,是映照在窗户上自己的脸。
“你不要来看我了,会被人怀疑的”这句话在赤促的心里不断的重复,还有凌冬雁那诡异的微笑,让赤促的内心无法平静。但是目睹这一切赤促,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看着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
以前的自己,并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自己虽然不善于在官场上争斗,但是还是可以分辨出是非黑白,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
如今的自己,脸上的皮肤分毫没有移动,眼神丝毫没有动摇,并不是因为态度冷静,或是因为不当一回事。单纯只是因为连做表情的余裕都没有。
变成这样的自己,赤促的内心无法平静。
早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一定会陷入与整个东方世界的斗争之中,但是如今的自己竟然有些动摇,有些不能坚持。
赤促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拯救一名少女。
赤促的背后有个黑檀木的大桌子之上有一根羽毛发卡。
凌冬雁在最后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
遇到这名连身为人类该有的自由都没有的少女,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
他虽然是行动部队的一名将军,有义务为东方世界服务,也有必要的遵守军令,但是现在的他不得不与这些曾经要保护的人为敌,因为他要救出的少女是他这一生的珍视,不管怎样,他都要拼命的去做。
而事实上,现在的情形已经让原本坚定的心有所动摇,因为面对图箜训的威逼利诱,赤促已经无法选择,到底是听从命运还是与命运继续争斗下去。
如果接受图箜训的诱惑,不但可以与凌冬雁重聚,还会得到高官厚禄,但是这样会出卖朋友,这也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也是凌冬雁不想得到的。如果不接受,那凌冬雁将继续承担风险,事情会越变越糟,情况真的会变成自己面对这庞大的“黑暗势力”。
在这两难的选择中,赤促没有得出结果。
就像只要接受简单手术就可以得救的病人,却遭到见死不救的待遇,非常没有道理。
赤促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他决定再次去找图箜训。
没多久,赤促便拿起那个最后的“念想”,走出了自己的寝宫。
他再次经过了那个牢房,这次的赤促没有进去,他不想看到那个少女的脸。
看了第一眼,他就知道了。即使是立下心愿想要拯救全世界的他,也一眼就看出来,那名少女的脸会让人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绝对不能这样。
拥抱着全世界都想得到但是却因此会流血牺牲的“书”,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得救,却依然如同孩子般天真地笑着。
而事实上,这种笑容是每个人最怕看到的,每个人看到的都是泪水和痛苦,而赤促看到的则是另一种意思,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要管我了!”
在这里,炼丹术师看到了无法斩断的那淌血的命运。
被他人强加如此的不幸在自己身上,却依然可以为了他人而微笑的少女,如果连她都无法拯救,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
就在赤促不断的思考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大殿的外面,但是,赤促突然察觉到,周围的人在议论纷纷,不,实在议论赤促自己。
赤促仔细的听着,这时他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啊,竟然为了高官厚禄让自己的朋友成了祭品……”
赤促不能平静了,他转过头去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高官厚禄,什么祭品?”
想要拯救少女的炼丹术师,现在的脸上露出了浓厚的杀气!
两个侍卫没有回答,但是赤促能感觉到,这两个人就是在说自己和凌冬雁,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时的他脑中只有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现在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到大牢内一探究竟”。
无法拯救、无法拯救──靠这个方法无法拯救任何人。
这时的赤促终于明白了,那种方法根本无法拯救任何人,即使如此还坚持想要拯救这名少女,只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斩断那淌血的命运。
赤促又来到了大牢内,这次的赤促的心中不存在任何的感激,有的只是愤怒,有的只是杀气,有的只是满腔的热血。
不管靠信仰,或者是靠那没有任何用处也不会兑现的空头支票,都已经无法拯救这名少女。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靠我自己的力量,不,应该是我们的力量!
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背叛任何人,可以利用任何事物。当然包括了“大逆不道的行为”。
当他看到凌冬雁背后的那个金色的锁链的时候,赤促咬紧了自己后齿。
当他看到凌冬雁的那张已是写满了痛苦的脸的时候,赤促握紧了双拳。
当他看到凌冬雁一动不动只是保持着呼吸的状态的时候,赤促再也无法平静了!
“……之前都是骗人的,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微笑的脸,什么狗屁承诺,……一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我……不会再,不会再……”
有一名少女,默默地在背后看着他。这名被称为“祭品”的少女,也跟他一样,完全只是为了拯救一个人而选择站在这个地方赤促,完全没有发现。那个少女用着最后的力气想要劝告赤促,但是她已经无法再说出任何的一句话,任何的一个字,甚至无法在发出任何的一种声音,她已经太累了,只能维持着那悲哀的呼吸,只能流出那滴眼泪,那滴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眼泪。
救赎,还很遥远。
救世主,依然没有出现。
“……图箜训!东方世界!炼丹术!……混蛋!”
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掩盖了自己说话的声音。
赤促转身回到寝宫,在这一路上,他没有任何的冷静的想法,心里已经被“冲动”和“愤怒”所控制。
赤促似乎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了他的“复仇之师”。
这时,一个通信兵跑了过来“……将军大人,顾凡已经在第七都护府住下,请您安排下个命令!”
赤促焦虑不安地愣神,喃喃自语。看得出来他因为顾凡的到来无法在继续计划,这时赤促心中划过一个想法:
“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掺进来了!既然救赎还有很远,既然救世主还没有出现,那就让我成为那个救世主的垫脚石吧!”
“传我命令,立即,马上将顾凡转移,转移到……转移到人世!”
“将军,没有别的命令了么?”通信兵继续问道。
赤促狠下心来,说道:“让这里的一切平民转移,转移到第七都护府,加重有老有少者,全部退居都护府!”
既然救赎还很遥远,既然救世主还没有出现,那就让我成为那位救世主的垫脚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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