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白瓷瓶,辛与申只觉得胸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一样,但是偏偏他又不能做什么。
因为这里是别人家的地盘,自己就算是发飙也显得不那么仗义。
恨恨地对着空气挥了两个巴掌,但还是不觉得有多解气,正是愤愤不平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周府里面还有一个人自己能随意欺负呢!
于是带着自己的亲信,就绕路来到了县令陆忠良的院子。
如果说周大亿很后悔当初接应了漳州的人,认为一切都是辛与申的错,那么在辛与申看来,将漳州这些事情被弄到不可开交的人,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县令陆忠良!
一天天这个猪脑子里面就想着怎么欺男霸女,遇到点事情就自乱阵脚!
到了陆忠良的院门前,辛与申一脚就踹开了门,抓到一个人就问:“陆忠良在哪儿呢?”
“在……在新夫人的房间里……”丫鬟被吓坏了。
“带我去!”
辛与申心中的怒火还是烧灼着自己的心。
小丫鬟再也不敢耽搁,弓着腰带着辛与申来到了房门前。
“哐!”
辛与申抬腿就是一脚,将门踹开之后,就看见陆忠良想要扑倒身下的女子,但是那女子反抗的激烈,愣是让他连边都没碰到一下。
“陆忠良!你这个猪油蒙心的废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事情!给我滚出来!”
门被踹开的时候,陆忠良还以为是哪个莽撞的下人,刚想发火的时候就听见了辛与申的声音。
这下子就算是自己有多少欲火,此时也被浇熄了。
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走出了门。
“辛知府,您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火气!”陆忠良笑眼眯眯地看着辛与申,讨好之意尽显。
就算是他们现在寄住在荆州,但是只要他们一回到漳州,眼前这位知府就是土皇帝一个,到时候自己还是得听命于他,现在如果惹到了他,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哼!我生什么气?你还有脸问我?当初要不是你不说清事实就去屠村,能有现在这么多事儿?”辛与申对着陆忠良破口大骂,但是对方卑躬屈膝的态度令他非常满意。
“大人冤枉啊……当时我也是听信了谗言,才做了这些事情,之前没敢和您说,所以……”
“听信谗言?谁的谗言?”
“就是在这个瘟疫爆发之前,我的府衙来了一个政客,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说是要替我分忧,等有人来找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慌神了,那个政客给我建议说要我屠村,然后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我才……”
陆忠良心虚的眯着眼睛。
“蠢货!这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你在信里不曾说过?”
“是那个政客他不让我提及他,说是……功劳都是我的。”
“你!”辛与申险些被这个榆木脑袋气死,“那个政客现在可在周府?叫他来见我!”
一提到这个,陆忠良就也是一脸的哀怨:“大人,那个政客就在咱们来荆州避难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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