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家住了几日后,战天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
“我这是,在哪儿?”
听见战天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贞梦不可抑制地激动地笑出声,“你总算清醒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多亏了老先生让我们住在这里,照顾了你几日。”
战天的脑袋有些沉重,他迷茫地打量四周,才知道自己处在农舍里。
“咳咳!”
“别动快躺下。”贞梦连走过去按住战天。
“公主殿下!”战天的脑袋一下子惊醒了,连忙强忍着痛苦起身,贞梦看见战天的动作十分不解,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可战天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又气又难过。
“卑职拜见公主殿下!”战天一边起来一边咳嗽,勉强下床跪在了贞梦面前,因为动作的剧烈身体撑不住而猛地一晃。
贞梦一路上吃再多苦受再多累也无怨无悔,可是战天现在却着实伤了她的心。
战天见贞梦久久没有说话,也不敢起身,抬头时发现贞梦冷冷地看着她,眼睛红润着,嘴唇紧抿,看起来十分冷漠,他愕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把药端进来了,姑娘你——"老者进来,看见面前的景象话语戛然而止。
贞梦看见老先生进来了,连忙眨了眨眼睛将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挤了回去,转身嗔怪道:“还不是这个呆子,醒来吵着要回元国,我说现在局势危险不能回去,他偏不听,说还有一批货款没拿到手非要回去拿,我生气了,于是这么下跪求我别怨他。”
战天听罢,微微一惊,很快眼神的异常就被隐藏了,“你别怪我,只是没了货款我们会损失一大笔钱,我不忍心让你的日子过的清贫,所以急着回去。”
“你们啊,都是为彼此着想,夫妻间就别那么计较了,这位壮士你快起来,腿上还有伤不能跪在地上,我熬好了药你喝吧,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利。”老者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捏于是劝解道,热心地将药拿了过来。
贞梦还没对战天说他们现在的关系,老者刚刚的话让她羞红了脸,无颜面对木讷的战天,果断别扭头不理会战天。
战天一听,木讷极了,没想到贞梦会和别人说,她和一个奴隶是夫妻,尽管只是贞梦的权宜之计。
一旁的贞梦隔得远远的,依旧能看出脸颊的一片绯红,她的样子像是责怪又像是害羞,翘起的嘴角表明她似乎是开心的,战天心里出现微妙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
“那别,生气了。”战天嘴唇几次张开又合上,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话。
呆子!贞梦暗嗔了一句,心里却是喜悦的。
战天跪久了有些晕眩,正要起身,脑袋一阵冷汗,他的右腿怎么抬不起来了?
“老先生,我的腿像是麻了,可否帮我抬一下?”
老者连忙上去帮他,借着老者的搀扶战天起身,左脚踏出一步,右腿却始终动不了,像是长在地里了一样,他怎么了?
战天一头雾水地看着贞梦和老者。
贞梦早在战天问的第一句就反应过来了,气的要锤自己的脑袋,怎么忘了战天的腿!
余光瞥了一眼老者,老者心领神会,笑对战天道:“你这条腿伤的比较严重,一路上风餐露宿没好好处理,自然没有那么快恢复。”
战天和贞梦的心一起紧绷了,又听老者说:“幸亏你家娘子不离不弃,一直不分昼夜守着你,来到我这儿简单医治了几天才令你清醒,只是这腿还没清醒,要多睡几日喽。”
战天松了一口气,讪笑道:"多谢老先生,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条腿从此废了,要不是老先生及时解释,战天冲动之下估计要撞墙了。“
“你啊,被乱动了,给本……本小姐安心歇着,好仔细调理,总会恢复的更快。”贞梦对回到床上的战天傲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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