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腾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所以我也没借着他的态度闹着玩,毕竟这个时候可不是能闹着玩的。
也许是我的模样太焦虑了,所以陈腾不得不先过来开导,“我说,明仔,你也不要这么悲观嘛,也不看看你陈爷爷我…………”
话没说完,陈腾手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一下没了,相较于之前的惊讶不解,我现在已经可以很淡然的面对了。果然,陈腾刚在那里坐好,堂姐就已经抱着孩子出来了。
看着陈腾因为堂姐怀里孩子而僵硬的身子,我是真的有点想笑了,似乎升级感觉到了我的想法,我看见陈腾趁着堂姐去厨房的中间用他的眼睛冲我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只是还没等我真的笑起来,堂姐的声音就直接在我背后响起来了:“明明,你在冲着这边的空气笑什么?”
那一瞬间,我身上的汗毛直接炸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堂姐的声音空灵灵的。我都没敢回头看,蹭的一下子跳开了。
在堂姐疑惑的目光下,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堂姐,我这,害,侦探干多了就形成了条件反射了。”
“侦探?”
堂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只是,我居然分不清那亮光是兴奋激动还是厌恶害怕。
看着我点头,堂姐与语气十分兴奋的问了我一句:“那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呢?”
听见这话,我心里一惊,呆呆的看着堂姐,半响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这个时候堂姐似乎是也感觉到自己的话不妥了,立刻尴尬的笑了笑,呐呐道:“没事没事,我也就随便问问。”
看见这样的堂姐,我一下子心疼了,我甚至都顾不上她的手冰凉,拽着把人拉到了椅子上坐着说:“现在手段很发达的,可以用DNA啊!”
不能怪堂姐不知道这些,而是她所在的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我都不敢想象她这次是怎么找到我的……等等,对啊,堂姐怎么找到我的?
她没有我的电话号,也没有我的住址,甚至连字也不认识几个!所以,她怎么来的?!
我越想越害怕,就来连握着堂姐也开始有些僵硬了。堂姐浑然不觉,还在低头想着DNA的事情。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着堂姐勉强笑道:“堂姐,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茄子了,能不能做给我吃啊?”
堂姐被我的话逗的笑了起来:“你呀,就是个小馋猫,我去你家附近的地方买菜,”
若是堂姐不说这句话我也许还会好一点,现在堂姐一说这句话,我就彻底心态崩了——这绝对不是我的堂姐!
等到堂姐出门以后陈腾也感觉到我的异常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把我刚刚想的事情和陈腾全说了,陈腾也是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好一会儿,陈腾才叹了口气,他这一叹气我心都凉了半截,我抓着他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你先别叹气啊!”
陈腾皱着眉头对我说道:“我本来还在担心这个和你堂姐签订鬼契约的鬼会很难找,现在好了,不用担心它会很难找了。”
他的话没说完,我却是已经明白了:“鬼在我堂姐的身上?!”
陈腾万般无奈的点点头:“你堂姐的确是杀死了这个孩子,可是她也是真的很爱那个孩子。我们得赶紧了,按照你的话来说,那鬼在你堂姐身上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不知道你堂姐还能撑多久。”
听见这话,我更加心急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自己震动了起来,我掏出手机,随之掉出来的还有一张字条,字条上面依旧是那个红色字迹:
主播任务:跟着表姐回村消灭恶鬼
任务打赏:2000阴币
任务时间:三天
任务失败惩罚:云川川将会在一周内消失。
看着这条最新发布下来的消息,我一时间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这个任务,可以这样发布了??这他喵的,难不成破软件还带更新的?
旁边陈腾发现了我的异样,看见字条,全明白了:“哎呦我天,这软件,更新了哈,还挺与时俱进。”
我:“…………”兄弟,我看得见的,不用你专门提醒。
许说看见了我表情说悲壮,陈腾噗嗤一声笑了:“有利也有弊嘛,安啦,既然要去那边抓恶鬼,那我总得准备准备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折在那里。”
目送着陈腾鬼头鬼脑的离开,我抱着手机和陈腾给的符纸瘫坐在了沙发上,我苦恼的想着堂姐的事情,至今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堂姐会杀害自己的孩子。
带着这个问题,我不知不觉的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恶臭味寻醒的,那股臭味真的是,叫我难以叫语言来形容,尤其我还嗅觉灵敏,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没有晕过去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等我睁开眼睛,我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家里了,而是躺在一个床上,身旁的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直播,看见我醒来,弹幕瞬间刷的飞起:
“哈哈哈主播醒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直播间升级了?”
“主播看看我,你直播间升级了哎,再升一次我们一起来直播呀!”
“哇塞,主播现在这个副本是鬼新娘副本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这些弹幕里,发现了一些字眼叫我足以判断现在这个直播间已经开始和现实世界联通了:
“我天,这个直播间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个主播蛮帅的,他在直播什么?”
等等诸如此类,先前直播间的人显然的见惯了这种场面的,迅速和新进直播间的人聊了起来。我无心再看弹幕,默默开始整理自己的信息。
按照他们所说,我现在所在的副本应该是鬼新娘副本。而我自己现在在一个床上。
床的造型很古朴,像是古代用的那种床,房间里其他东西都是木头做的,看起来粗糙,说明是主人家自己做的,而且这家人说不上富有甚至可以算的上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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