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绶还有任何表示,只是双眼凝重的盯着陈生。
这是一个强力的对手,如果不能打赢,别说为江寒争夺半个华东省的黑色利益,就是能不能保住王胖子的性命都是个问题。
虽说这只是第二局,按照三局两胜的规则,这局哪怕败了,后面还有离凤七可以来打第三场。
可是别人不知道,身为丈夫的樊绶又怎么会不知道,离凤七擅长的剑法,这种用拳头的近身肉搏并不是她的强项,如果让她上场,那么输赢也就变成未知得了。
想到这里,樊绶深吸口气,沉声说道:“来吧。”
陈生点点头,脚踏玄妙的步伐,身形飘忽的冲向樊绶,快到他身前的时候,脚下一跺,一圈气浪四散而飞,跳起,身在空中,一记鞭腿带着呼啸的风声踢向樊绶的脑袋。
这一手在台下,为陈生迎来满堂喝彩,哪怕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来陈生是一个厉害角色。别的不说,单是那一圈气浪,就不是普通人能制造出来的。
樊绶脸色为之一变,身体本能的向侧面倒去,用手支地,双腿踹向陈生的下巴,正是一招不算标准的毒龙钻。
陈生一击不中,对于樊绶的反击表示惊讶,强行在空中来了一个后空翻,险之又险的避开樊绶的双脚。
落地后,运起内力,再次向樊绶进攻而来。
樊绶面上变得更加凝重,虽然陈生的实战经验并不如自己,但一招一式极为连贯,力道也很足,如狂风骤雨,让樊绶很难抓住机会进行反击。
台下看比赛的人一个个都很震惊,不同的是,那些懂行的震惊两人的修为和功夫,不懂行的震惊两人的速度与反应。
“这是人类该有的反应与速度吗?眼睛都跟不上,全是模糊的身影!”这是每个不懂行的人的心声。
冯天傲看着一直压制樊绶的陈生,心里很是自豪,走到王胖子身边,看着他凝重铁青的脸色,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请来的人还不错吧?”说完见王胖子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并不理自己,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
一转身,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离凤七,眼中一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自认很绅士的说道:“美女,你怎么来了?这里这么血腥,不适合你,走,跟我离开这里,我们去吃吃饭饭,讨论讨论人生。”说着伸手就要抓离凤七的胳膊。
离凤七最讨厌冯天傲这种纨绔男人,眉头一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扭,冷冷的说道:“给我滚!不然杀了你!”
冯天傲只感觉一阵酥麻从手腕传到脑子里,紧随而来的又是无法忍受的疼痛,口中凄厉的惨叫着、谩骂着:“你个臭婊子!给我放开!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派人做了你!”
离凤七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再次向外掰了掰冯天傲的手,一道内力打进他的身体,盘桓在他个肩部关节,一拉一拽,将他整条胳膊卸了下来。
“冯天傲,看在你和王胖子又赌约在身,现在我不杀你,只是卸你胳膊小惩大诫,一会儿我将亲手取你狗命!”离凤七释放出杀气,包围着冯天傲,运起内力,轻喝道:“滚!”
冯天傲本就疼的只冒虚汗,再被离凤七的杀气包围,整个人好像站在鬼门关前,那里还敢说话?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恶魔般的女人。
扶着软踏踏耷拉着的胳膊,跌跌撞撞的跑回陈老身边,本想过去装个逼,没成想逼没装成,还给自己弄出伤来。
心里对离凤七很是怨愤,对于她说得话也记得清楚,躬身对陈老恭敬的求助道:“陈老,帮帮我,我这胳膊被那小娘们给卸了。”
陈老皱了皱眉,心里对冯天傲很是不喜,要不是为了让自己这个关门弟子见见血,自己何必受他邀请。
但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来了,总不好不管他,否则对自己以后再修炼界的名声很不好,叹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清冷的说道:“过来,我看看。”
冯天傲乖乖走过去,侧着身子让陈老检查被卸下来的胳膊,扭头看着依然打得如火如荼的擂台,高升呼喊道:“陈先生!加油!给我打死他!我要他死!”
陈老听他这么喊,眉头又是一皱,很是不客气的抓着冯天傲的胳膊,向上使劲一推,只听咔嚓一声,随后是他杀猪般的惨叫。
“好了,自己活动一下。”陈老再次闭上眼睛,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冯天傲试着动了动,发现依然动不了,焦急的小声问道:“陈老,动不了啊?”
此时陈老的不喜已经懒得再掩饰,皱着眉,冷声道:“你是在怀疑我?”
冯天傲溜须拍马的功夫很到家,自然听出来陈老言语中的厌恶,赶忙说道:“不……不敢!是真的动不了,您还是再帮我看看吧!”
陈老再次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冯天傲,双手再次抓住他的胳膊,轻咦一声:“又掉了?”说着,向上又是一推。
“啊!!!”
“活动一下……”
“嘶~还是不行……”
“还是不行?”陈老皱起眉头,再次抓住冯天傲的胳膊,又是一推。
“啊!!!”
“怎么样?”
“不行……”冯天傲简直是欲哭无泪,心里吐槽这陈老,这TM不是给我治胳膊,是报复我呢吧!
一连三次都失败,这让陈老很没面子,再次抓住冯天傲的胳膊,说道:“放心,这次一定会好的。”
冯天傲咬着牙,含泪点点头,表面上表现出对陈老绝对的信任。
陈老一手扶着冯天傲的肩膀,一手握着他的胳膊,同时向他体内打入两道内力,不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自嘲的笑了起来:“好丫头!我竟然招了你的道。”显然,他是发现了离凤七盘桓在冯天傲肩膀处的内力。
凭借自己多年苦修的精纯内力,轻松将之摧毁,再次向上一推,说道:“好了。”
这次冯天傲没有再发出惨叫,已经疼得麻木了。只是默默试探着动动胳膊,发现真的没问题,才放心下来。
再次躬身对陈老拜谢一番,说道:“陈老,还请您告诉陈先生,我要台上那个汉子死。”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怨恨、还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
陈老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冯天傲,但明眼人却发现,擂台上,陈生的进攻变得更加凶猛、迅捷了。
本就被压制的樊绶,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身上开始出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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