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江寒正在修炼,随着最近事情太过驳杂,对于修炼也有些怠慢,很久以前就感觉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正好趁着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修炼一番,争取突破。
此时,他身边的异象并不稳定,青紫色气体演化的景象总是若隐若现,并不像以往那般清楚。
江寒也是紧皱着眉头,显然修炼的并不顺利。
通过内视可以看到,他体内的元气正在经脉中疯狂的奔腾,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丹田内的溪流也是如此,根本控制不住。
蜜獾蹲在一边看着江寒的异样,黑豆般的小眼睛中闪烁着凝重的光芒。
“是元气跟不上了吗?”
本来以为三倍的元气浓郁环境可以支持江寒修炼到筑基期,现在看来,倒是当初太乐观了。
“也罢,我就再帮你一次。”蜜獾眼中的坚定一闪而逝,盘膝坐在地上,身体渐渐淡去,三号别墅内的元气也在蜜獾身体完全消失的刹那,猛然暴增近两倍。
江寒想要今天突破,因此将功法运转到了极致,但是因为元气供应不上,体内的元气直接暴动,即便是他,有着几千年的修炼经验,此时也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尽量控制元气不让其失控。
可即便是这样,元气还是在一点点走向失控的边缘,让他很是无可奈何。
就在他打算散尽元气重新修炼的时候,一股极为精纯的元气猛然注入他的体内,转瞬间就被炼化,将要失控的元气安抚下来。
这股精纯的元气,源源不竭,犹如勤王之军,一点点占领着江寒的经脉,并将很多已经枯死的经脉复原。
几个小时以后,体内的元气终于被控制下来,在经脉中如同奔腾的江水,丹田内的河流也瞬间增大,好似长江之水。
江寒的气息也在元气被完全控制下来的瞬间增强,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发现,江寒的修为竟然已经是练气巅峰了。
睁开双眼,两道精光射在正前方的墙壁上,在墙上打出两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龟裂。
“别墅内的元气浓郁程度又增加了?”江寒敏锐的察觉到别墅内的元气变化,不确定的自言自语道。
细细感受一番,比之之前,赫然已经增强了近两倍。也就是说,现在三号别墅内的元气含量,将近是其他地方的六倍。
“看来这一切又是蜜獾做的。”江寒充满感激的笑了笑。
“叮铃铃~”
正在江寒要联系蜜獾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叶正飞打来的。
“江先生,求您救救我的兵!”
江寒按下接听键,还没等说话,叶正飞就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江寒好奇的问道。
叶正飞焦急的说道:“前段时间云滇省出现大量人口失踪,经过调查是邪教所为,我奉命带队前去查看,哪知道却发生意外,我的警卫员为了救我,现在已经濒死了!江先生,我知道您是能人,求您了,帮我救活他!”
江寒听着叶正飞的叙说,知道事态紧急,也没有废话,问道:“你们在哪?”
“江先生,我现在排直升飞机过去接您,您在哪?”叶正飞听出江寒的意思,主动问道。
“我在康居别墅。”
“好,我这边已经出发了,一会儿就能到。”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叶正飞对江寒说道。
挂断电话,江寒有些好奇,什么样的邪教竟然能够伤到华夏国的军人。
要知道,凡是民间组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其战斗力必定不如政府力量,哪怕事先知道消息,也只能选择暂避,而不是和政府力量正面相抗。
当然了,像非洲那样的战乱大陆除外。
江寒正在思索思索,就听一阵飞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江寒开门走出别墅,看着天边一个迷彩军绿的直升飞机越来越近。
飞机悬停在三号别墅的上方,一个绳梯被放了下来,江寒单手抓着绳梯,一用力,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牢牢站在舱门大开机舱之内,看的过来接江寒的士官一阵出神。
收好绳梯,关闭舱门,武装直升飞机迅速拔高,飞快的向南方而去。
飞机上,江寒开口问道:“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名士官显然是受到叶正飞的授意,把云巅之行一五一十的对江寒讲解了一遍。
原来,叶正飞口中的邪教名叫‘巫蛊教’,是盘桓在云滇省西南十万大山里的一股土著,他们并没有接受新时代的教育,还是以一个个部落的形式生活着。
大概有二十多个部落,这二十多个部落共尊一个名叫‘圣殿’的地方,圣殿中人以蛊为生,视十万大山为自己的地盘,凡是走进十万大山的生物,无论是东西,都会被他们抓走,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人。
“听你的意思,这个巫蛊教存在得有好多年了,为什么一直不消灭掉?”江寒奇怪的问道。
那个士官苦笑着回答道:“曾经国家确实多次派兵围剿过,但是根本打不进去,刚一进山就被各种各样的蛊虫袭击,连人都没见到,就损失了上万兵力,最后无奈只能撤退回来。”
“由此,十万大山也被国家划为禁地,周边大量驻兵。”
“原来如此。”江寒点点头,说道:“那就是说,叶正飞的警卫员是中了蛊虫的毒?”
士官听见江寒直呼叶正飞的名字,表情一僵,解释道:“并不是毒,而是蛊,摧心蛊。”
江寒正要再次发问,就感觉武装直升飞机正在下降,站起身,从窗户向外看去,叶正飞站在下面,仰头看着缓缓降落的飞机,脸上满是焦急。
武装直升飞机停稳,江寒刚刚走下来,就被叶正飞抓住,拽着他,向不远处的二层小楼跑去。
江寒知道他心急,也就没有挣脱,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二层小楼,来到一间手术室内。
手术室内站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此时他们聚在一起,好像正在研究着什么。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架手术台,此时,手术台上正蜷缩着一个年岁和江寒差不多的汉子,双手捂着心脏一侧。
他满脸痛苦,却没有发出一点惨叫,嘴唇闭的很紧,隐隐有一抹血色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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